她语气里的敷衍简直没办法更加明显,苏亦承听出来了,却不能生气。 “陪我去庆祝!”洛小夕难掩心底的雀跃,“Candy特许我今天晚上可以大吃大喝一次!上次我们不是没庆祝成吗?这次补上!”
苏简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,庞太太刚才说的是……生个小薄言或者小简安…… “玉兰姐,”客厅里传来庞太太的声音,“一家人在门口聊什么呢,让简安和薄言进来啊。”
他用手臂覆住眼睛:“你出去,我一个小时后到公司。” 原来他是无法代替苏亦承的。
“我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,你的妻子,为什么不敢接一个女人给你打来的电话?” 住院的这段时间,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,她拆石膏那天,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,说案子告破了,凶手已经抓获归案,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。
但确定的是,沿着下山的路,也许能找到她。 她的神色难得的柔和下来,“要吃什么?我给你打下手!”
她了解陆薄言的胃病,只有三餐不按时才会发作。 毫无悬念的,洛小夕又夺得了第一,全场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演播厅的屋顶,恭贺声潮水一般朝着洛小夕袭来,洛小夕应付自如,大方得体,颇有冠军的风范。
不做傻事,照顾好自己,她答应过苏亦承的。 苏简安觉得这样陆薄言太辛苦,和他商量着以后下班她自己回家就好,陆薄言却怎么也不肯答应。
“泡个澡?”苏亦承问。 她“噢”了声,磨蹭过去,拉着洛小夕坐下一起吃。
虽然食不知味,但洛小夕还是喝了两碗白粥。 她把内心的小雀跃妥帖的掩饰起来,看了眼地上名贵的高尔夫球杆:“先说,我买不起这么贵的……”顿了顿,他郁闷的问,“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球杆啊?”
洛小夕突然觉得背脊生出一阵寒意,但转念一想:老娘的地盘老娘做主! “我不放心。”他说。
立马就有人迎上来让陆薄言跟着他走,说:“我知道一条近路,最快四十五分钟就能到山下去。” 苏简安终于稍稍放心,说:“你要不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?”
好不容易忍到出了电梯,她掏出钥匙急匆匆的打开|房门,进门后几乎就要瘫软在玄关处。 “你想,你想……”洛小夕十分罕见的说不出话来,但为了底气,还是倔强的看着苏亦承,找了个替代词,“那个!”
日子就这样陷入了一种死循环。 他摆好碗筷:“洛小夕,你还要多久?”
“我见过你啊!”突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洛小夕的面前,笑得脸上的横肉都在发颤,“你姓洛,叫洛小夕!” 实际上,陆薄言不是不在意,而是对自己有信心。
就这样玩了一个早上,从最后一个项目中脱身出来时,苏简安已经累得无法动弹了,整个人靠着陆薄言,恨不得像树袋熊一样挂到他身上:“好累,我们休息一会吧。” 否则,按照洛小夕的性格,真正的腥风血雨还在后面。
苏亦承久久没有动,只是看着洛小夕。 这十年来,他所做的每一个重要决定,都把苏简安考虑进来。因为知道她毕业后会回国,他才毅然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把公司的总部成立在A市。
他不惜用双手扒开那些看起来能藏人的地方,希望能看到苏简安躲在里面,可结果每每都是失望,尽管他的掌心被藤蔓植物上坚|硬的刺划破,渗出鲜血。 她蹙起眉。
“睡着了。”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盘子,藕片和花生米几乎要空了。 洛小夕预感不大好的望向车窗外,果然,苏亦承已经站在那儿了。
一辈子还有很长。 Candy错愕的“呃”了声,拍了拍洛小夕的肩:“回去就回去呗,还有我们呢!”